【超蝙】如何拒绝前男友的求爱（上）
三声浪笑:
summary：布鲁斯与超人的恋情以超人的不告而别告终，五年后，一艘氪星飞船坠毁在韦恩大宅的后花园里。
二代登超贝蝙，点梗产物，沙雕小甜饼，可能酸爽
警告：非典型破镜重圆，迪克亲情出镜，猫女友情出镜。
1.
布鲁斯·韦恩静静地站在花园的正中央，距离他五米的地方有一个冒着烟的大坑，不用想也知道那些阿尔弗雷德精心培育的月季肯定没救了，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这艘坠毁的飞船里的驾驶员可能还能抢救一下。
布鲁斯走近了些，踏过那些半透明碎片来到大坑的边缘，抛开其他的不谈，这个由水晶构成的飞行器称得上是一件艺术品，如果它没有在韦恩大宅的花园里砸出一个直径二十米的深坑那布鲁斯也许会有兴趣把它摆在家里当个装饰，而现在，布鲁斯只想知道怎么在消防队赶来之前把这个大家伙拖回蝙蝠洞去。
驾驶舱碎了一半，里面还有些微弱的敲击声，显然是遇难的驾驶员正在试图求救，在不能确定对方来意的情况下布鲁斯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用抓钩枪钩住坍塌的水晶壁边角，自己则站在足够用远的地方将钢索缠在推进器上，再按下启动键。
一声巨响过后整个驾驶舱被扯成了两半，里面的外星人——布鲁斯的脑子里瞬间掠过数十种经典电影里的外星怪物形象——骨碌碌滚出来“咚”地砸在地上，浓烟中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个高大的人形，正在努力地想爬起来，布鲁斯冷静地旁观了一会儿，确认对方确实没太大力气动弹才警惕地走过去，朝他伸出一只手：“你需要帮助吗？”
“哦、是、是的……”男人晕头晕脑地拉住他的手，嘴里说出来的居然是字正腔圆的英文，这让布鲁斯惊讶了几秒，但当那人抬起沾满灰尘的脸，用一双比天空还要蓝的眼睛看向他时，一切疑问与伪装出的友善就全都僵在了脸上。
该死，不是触手怪或者史莱姆，是前男友。
2.
克拉克在柔软的床铺上醒来，错误的降落方式所造成的眩晕已经差不多退去，他迟疑地看了看印着古朴花纹的天花板，努力回想昏迷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隐约记得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醒了！”
欢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克拉克艰难地转过头，正好对上男孩闪亮亮的眼睛，他迟疑地眨了眨眼，开口道：“你好？”
“你好，超人！”男孩握住他的手使劲摇晃了几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崇拜，“我是你的粉丝，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克拉克一向不擅长招架这种有点过火的热情，顿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胡乱点点头，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布置：“这里是……”
“迪克，对客人礼貌点。”半掩的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居家服的布鲁斯端着水走进来，“我和肯特先生有话要说，你先去把今天的作业写完。”
“嘿我不……”迪克不满地想要争取与偶像相处的机会，但最终还是败在了蝙蝠侠威胁的目光之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房间，顺便贴心地带上了门。
克拉克从布鲁斯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移开视线，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见过他的恋人了——在黑暗的、无边无际的宇宙中飘荡的日子里，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回忆恋人的样子，将对方的轮廓更深地烙印在心里，思念让他得以不被孤独淹没，却又带给他更深的痛苦……和甜蜜。
他无数次想象着和布鲁斯重逢时的场景，他想他一定要把那个总是冷静自持的家伙抱进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念他，很抱歉离开了这么久。但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反而整个人都像冻住了似的，只知道傻愣愣地看着对方走近，连一句像样的问候都说不出来。
“好久不见。”布鲁斯随意地坐到床边，把杯子递给他，“你送给我的重逢礼物就是在我的花园里砸出一个烧焦的陨石坑？”
克拉克哽了一下，坑坑巴巴地道歉：“呃、对不起？”
“不用道歉，反正我也没指望你赔。”布鲁斯耸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便签本和一支钢笔，“你可以用签名来抵债，迪克很喜欢你。”
克拉克赶紧伸手去接——结果不小心打翻了手上的杯子，好在布鲁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没让咖啡洒出来毁掉柔软的鸭绒被，克拉克为此又说了好几句“抱歉”，被布鲁斯不耐烦瞪了一眼，只好乖乖地拿起笔在纸上不太熟练地签上“Superman”的花体字，还没话找话地问：“刚刚那个男孩是你朋友的孩子吗？”
“是我的儿子。”布鲁斯漫不经心地回答。
只听“呲啦”一声，笔尖戳破纸张在便签本上划下一道深刻的划痕，克拉克猛地抬起头用充斥着震惊和悲伤的眼睛看向布鲁斯，脑海里浮现出迪克的黑发蓝眼以及带点婴儿肥却怎么看都绝对超过十岁的脸，嘴唇动了动，拔高的音调近乎惊恐：“地球到底过了几年？！”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了两秒，因克拉克越来越白的脸色而没绷住笑起来，他笑得歪在床头，眼里浮现出克拉克熟悉的那种狡黠：“领养的。”
克拉克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大口气，只觉得背上黏腻腻全是冷汗，他埋怨地用手肘轻轻撞了布鲁斯一下，好笑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耍我很好玩？”
“因为你的反应总能令我惊喜。”布鲁斯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愧疚，他督促克拉克重新找了没被划破的一页签上名，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我和我的妻子都把迪克当做亲生儿子。”
克拉克还没缓过劲来就被晴天霹雳砸得一懵：“妻……”
“嗯，我结婚了。”布鲁斯笑着将左手举到他面前晃了晃，无名指上银色的戒指闪闪发光，“以我们的交情，我想我应该能得到一句来自超人的祝福？”
布鲁斯俏皮地挤挤眼睛，挑起的眉梢里带着些炫耀，克拉克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但失败了，他看起来就和任何一个与挚爱许下共度一生承诺的人一样快乐，并且坦荡，仿佛他和克拉克的那些过去根本没有存在过。
克拉克感到眩晕，甚至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噩梦，巨大的失落与恐慌席卷上来夺走了呼吸的力气，他罕见地不知所措起来，只能嗫嚅着挤出一句：“我很抱歉离开了这么久……”
“这一点你确实该感到抱歉。”布鲁斯沉下脸，“我还是去问了玛莎才知道你离开了地球，‘散个步’，嗯哼？”
“我……”
“直到四个月后收到孤独堡垒的传讯我们才知道你已经在寻找母星的路上，要知道那之前我们甚至以为你在太空里出了什么意外。”布鲁斯叹了口气，语气比起抱怨更像是劝告，“别再这样了，你不会想知道那段时间玛莎有多难过。”
那你呢？你有担心我吗？克拉克很想这样问，但话到嘴边又原封不动地咽了回去，他没有必要问一个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毕竟没人比他更了解布鲁斯，他别扭的前任恋人虽然不善于表达，却拥有一颗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要柔软与温暖的真心。
可现在这颗真心不再属于他了。
克拉克本来有很多想要解释的，他是偶然看见飞船上有一个返航按钮，按下之后才发现不可取消，连舱门都被锁死，如果要强行中断行程必须毁掉飞船，但他也清楚，面对唯一一次回到母星的机会，就算他事先知道这趟旅程会耗费几年的时间，他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按下那个按钮。
即使他不是故意不告而别，在清醒地做出那样的选择之后他都没有任何立场再从布鲁斯这里求得原谅。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布鲁斯从便签本上撕下那页纸，随口夸奖了一句“字不错”，然后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平光眼镜：“衣服和眼镜都是你以前留在我这儿的，正好能派上用场，我可不希望再和超人一起上头条。”
“谢谢。”克拉克轻声说着，拿起眼镜戴上，“我的飞船……”
“毁损有点严重，现在它在蝙蝠洞的停机坪上。”布鲁斯站起来捋平自己衣角的褶皱，“你随时可以带走，只是动静别太大。”
克拉克点点头，开始琢磨怎么样才算得上是“不太大”，而布鲁斯拉开房门对他抬了抬下巴：“你在大都会的公寓也给你留着，克拉克·肯特这几年明面上是去做了自由摄影师，如果你还想回星球日报，可以直接回去——超人归来的消息够他们忙一阵子了。”
“拉奥啊，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克拉克跟在他身后出门，有些局促地搓了搓衣角，还是没忍住小声喊他的名字，“布鲁斯——”
“布鲁斯。”懒洋洋的女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克拉克转过头，看见楼梯上走下来一个棕色长发的女人，她靠着栏杆，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敞开的领口能看见锁骨和大半的胸脯，克拉克第一反应是移开视线，然后才慢半拍地意识到那件浴袍是属于布鲁斯的。
“嘿，有客人在呢。”布鲁斯几乎是以蝙蝠侠的敏捷闪身过去为她拢好衣襟，语气与其说是埋怨不如说是宠溺，“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可能是因为你没有睡在我身边？”女人纤细的指尖挑起布鲁斯鬓角的一缕卷发，暧昧地眨了眨眼，“睁开眼没看见你呼呼大睡的脸还真是不习惯，亲爱的。”
布鲁斯眼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你应该还没见过克拉克？他是星球日报第二优秀的记者，也是我的朋友。”他朝站在那里浑身僵硬的克拉克笑了笑，“克拉克，这是赛琳娜，我的妻子。”
克拉克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肯定难看得要命，他指甲掐进肉里，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调动面部肌肉挤出一个微笑：“……你好。”
赛琳娜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他，毫不掩饰眼里的兴味：“你就是克拉克？布鲁斯以前经常提到你。”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用手肘拐了赛琳娜一下，向她投去威胁的一瞥，赛琳娜“咯咯”笑着挽住他的胳膊，克拉克还没来得及为两人甜蜜的小动作而难过，就被赛琳娜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得踉跄了一步，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在宇宙中漂流的五年他居然一次也没有想过布鲁斯可能不会等他，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现在的情况才是合理的，布鲁斯走出了他的不告而别带来的伤害，和另一个人许下共度一生的承诺，他应该为此感到高兴，而不是……仅仅是看到他们的结婚戒指就几乎被击垮。
克拉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韦恩大宅的，或许他得体地和那对夫妻道了别，也或许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看上去一定十足狼狈，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掩饰些什么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布鲁斯不再属于他这个现实。
而布鲁斯和目送克拉克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里，动了动肩膀示意赛琳娜松手，赛琳娜轻笑一声，不仅不松开，反而整个人都贴到了他身上，指尖在他胸膛画着圈，红唇凑近到离他的耳垂不到一公分：“潜入韦恩大宅偷到戒指和睡衣，这个委托可太容易了点。”
布鲁斯推开她：“这是因为我解除了韦恩大宅的所有防御。”
“随你怎么说，你欠我一次。”赛琳娜将手指上大一圈的戒指取下来扔还给他，转身朝楼上走去，“我去换衣服，我可不想一直穿着这件承载了你们许多‘回忆’的睡衣。”
布鲁斯没理会她的调侃，他信步走下楼梯，窝进客厅的沙发里喝了口咖啡，那张有着超人签名的便签纸被他捏在指尖翻来覆去地把玩，他漫不经心地盯着上面黑色的线条，眼里翻滚的情绪不甚明晰。
阿尔弗雷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将一碟冒着热气的小甜饼放到茶几上：“肯特先生已经走了。”
“嗯哼。”
“你感到开心吗？老爷。”
“很久以前——在他离开之前我就不止一次想过，我所拥有的这几十年对于他漫长的生命来说算是什么。”布鲁斯答非所问，“现在我得到了答案，我看得出来他没有撒谎，他真的是去‘散个步’，用在他的概念里不值一提的五年。”
蝙蝠侠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抿紧的唇角显得冷硬而不近人情，棕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冷静：“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不该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优雅地欠了欠身：“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支持您的决定，不过您刚才的表演有一个致命的破绽。”
蝙蝠侠皱起眉：“什么？”
“以你的睡姿来说，除了那位钢铁之躯以外没人能和你安安稳稳在一张床上躺一整晚。”
“……阿福！”
3.
克拉克飞回大都会之前顺手救下了一架失事的飞机，然后赶到报社就被大量工作埋在了办公桌里，他甚至都没时间和好久不见的同事们叙叙旧，只能凄苦地顶着佩里的怒吼用刚好卡在人类极限的手速打字，中途好不容易抽空和露易丝打了声招呼，结果看见她桌子上的普利策获奖作品——
《世界为什么不需要超人》。
小记者更加颓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脸埋进臂弯里好一会儿都没力气抬起来，他想着世界确实不需要超人，就像布鲁斯不需要他一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好在星球日报还是需要克拉克的，他很快就在赶稿中被迫把这些糟心事都抛到了一边，超人归来造成的轰动太大，为了赶在其他报社之前搞出最详细、最真实、最具说服力的报道，记者们忙得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一日三餐全是快餐不说还不一定有空吃。虽说克拉克晒晒太阳也能饱，但每次救完人回来都会陷入（由自己造成的）更可怕的赶稿地狱也实在是让他心累得不行，而且自己写自己的报道真的很挑战羞耻心——直接结果就是他最近看到“超人”这个词就打哆嗦。
凌晨两点半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克拉克又去星城处理了一场火灾，结束救援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疲惫地往公寓的方向飞，经过哥谭时还是没忍住在上空厚重的云层里停留了一小会儿，这个时间蝙蝠侠通常是在哪条小巷里打击罪犯，或是独自一人蹲在滴水兽上俯瞰整个哥谭，克拉克数不清他有多少次在夜色中寻找那抹灵巧的黑色，但在分开的这五年里，每当他闭上眼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蝙蝠侠静静站在哥谭制高点上的画面，漆黑的背影看上去就像是最忠诚强悍的骑士，默默守护着这座美丽的城市。
他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对蝙蝠侠动心的，也许是在爆炸中接住伤痕累累的黑暗骑士时，或者是被喝醉的布鲁西宝贝逼到宴会厅的角落时，又或者是从大都会的上空看向哥谭，第一眼看见那个坚不可摧却形单影只的背影时。
那时候的克拉克迫切地想要进入到那副属于蝙蝠侠的画卷中，让他不再孤独，最好也别再受伤，可是蝙蝠侠比他预料的还要难搞，克拉克和布鲁斯交往一年半，好不容易通过各种可说与不可说的手段获得了偶尔旁观夜巡的权利，五年过去又打回原点——不，连原点都不如。
克拉克目光停留在滴水兽顶端那一团黑影上，只觉得脊背发僵、手脚冰凉，他所熟悉的画面和五年前不一样了，并不是因为翻新过的市政厅外墙或是今夜格外明亮的月光，而是黑暗骑士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蝙蝠侠如往常一样蹲伏在滴水兽头顶，猫女靠在他的背上，黑色皮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躯，棕发垂在两肩，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她似乎有些无聊得把玩着黑色披风的一角，过了一会儿又转过身去，亲昵地环住蝙蝠侠的脖子，下巴抵着他的肩窝，轻声说着什么。
透过猫女的面具克拉克看见了前几天才见过一面的那张脸，那是布鲁斯的妻子……但猫女不是个罪犯吗？克拉克艰难地回想着曾经看过的关于这位专偷宝石的窃贼的报道，然后悲哀地意识到他并没有去指责或者劝说什么的立场，表面冷酷内心温柔的义警与被他的正直感化而改邪归正的罪犯，多么美好的爱情故事。克拉克吸了吸鼻子，第一次痛恨起自己文字工作者的职业本能。
他该离开了。
4.
“他看上去真可怜。”猫女瞥着超人远去的背影，指尖轻佻地抚过蝙蝠侠苍白的下巴，“你又欠我一次，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能肯定他今晚会来？”
蝙蝠侠微微偏头避开她的手：“你想知道谁的答案？蝙蝠侠还是布鲁斯·韦恩？”
猫女挑起眉：“蝙蝠侠。”
“星球日报关于超人归来的详细报道今天早上会发行，他负责的专栏截稿期限是三小时前。”蝙蝠侠护目镜后的眼睛平静无波，语气也不带一丝起伏，“从星城回大都会的最短路线途经哥谭海，在工作完成、离上班还剩下的时间不足以好好睡一觉的情况下他有89%的几率顺路来看一眼，剩下的11%可能是其他城市出现需要超人救援的紧急情况。”
“嗯……”猫女充满兴味地眨眨眼，“那布鲁西的答案呢？”
“我了解他。”布鲁斯回答，红酒般柔滑的嗓音带着浅淡的笑意，“他放不下我，至少现在还不行。”
“你可真是坏心眼。”猫女伸了个懒腰，紧身衣下纤瘦的腰线一览无余，“为什么不让罗宾一起来？幸福的一家三口无疑更有冲击力。”
蝙蝠侠罕见地迟疑了一下：“不行，迪克是超人迷。”
“怕他知道你在欺负他偶像？”
“我没有欺负超人。”
“从你的行为来看这句话没什么说服力。”猫女一针见血地指出，“想要疏远他不止这一种方法。”
“超人没那么容易放弃。”蝙蝠侠说，“只有他那坚固的道德观念能阻止他。”
“你总有一千种理由，但你自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猫女根本不买他的账，“你在报复他的不告而别。”
蝙蝠侠沉默了两秒，开口道：“随你怎么说。”然后他披风一展，纵身跃入哥谭的黑夜里。
“永远学不会坦率。”猫女盘腿坐下，托着腮看着逐渐远去的漆黑蝠翼，蓦地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眯起眼笑起来。
5.
坚持自己没有欺负超人并且最近都过得很滋润的布鲁斯瞪着办公桌上几张需要他签字的支出报表，突然有点笑不出来。
“照这样下去，韦恩企业将面临重整之后的第一次财政危机。”卢修斯指了指其中两张数额可怕的支票，“你的那位超级前男友这周制造的战损已经达到了子公司一年的营收，布鲁斯，你最好和他谈谈这件事。”
布鲁斯扶着额头，没什么底气地说：“他以前也这样。”
“以前绝对没有这么夸张。”卢修斯从笔架上抽出一支钢笔摆到他面前，“当然你可以不签，毕竟你们已经分手了，你没必要再为他的战损负责。”
“嘿，这和分不分手没关系，超级英雄基金会就是为此——”
“让他自己捏几个钻石还债。”
“那样很快就会陷入通货膨胀。”布鲁斯用一根手指将那几张薄薄的纸拖到面前，咬牙切齿地拔开钢笔的笔帽，在最底下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会·和·他·好·好·谈·谈。”
卢修斯拿着报表离开了办公室，布鲁斯靠进老板椅里长出了一口气，闭上眼小憩了三分钟才出声：“进来。”
不知在窗外飘了多久的超人默默打开窗户飞进来，垂头丧气地站到办公桌前，用最诚恳的声音可怜兮兮地道歉：“对不起。”
布鲁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在报复我？”
“什么？不！当然不是！”超人猛地摇头，看起来还想拍桌以示清白，在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中又讪讪收回手，“我……离开了太久，还不太适应地球磁场对力量的增幅……”
“克拉克，因为一些事情，韦恩企业才刚从危机里缓过来。”布鲁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如果你不尽快控制住你的破坏力，可能会造成流动资金断层。”
“对不起……”克拉克垮下肩膀，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弃犬，“我保证用不了多久。”
布鲁斯瞥着他，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保证：“嗯哼。”
克拉克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有些踟蹰地说：“其实我可以自己想办法还战损，比如去……”
“不需要，好好当你的记者吧。”布鲁斯打断他，“在你离开期间我使用过孤独堡垒的治疗仓，这些就当是报酬。”
克拉克脸色一变：“治疗仓？你——”
“别透视我，超人。”布鲁斯沉下嗓音警告道，“你可以走了。”
克拉克不得不僵硬地闭眼阻断自己刚开启的X视线，他内心焦灼得厉害，心疼、担忧、愧疚全都混作一团，如果是以前他必定已经上前去强硬地脱下布鲁斯的衣服查看新增的伤痕，但现在他显然失去了这么做的资格。
巨大的落差感几乎让他发疯，他双拳紧握，低着头不敢看布鲁斯脸上冷漠的表情，最终扔下一句“我会补偿”就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办公室里。
6.
迪克翘着腿坐在写字台前，庄严肃穆地在日记本上写下第一句话：“一觉醒来看见我的偶像半裸着在打扫我家泳池……”
只穿着一条夏威夷短裤的超人正站在没水的泳池里奋力刷着池壁上的污垢，这种运动量不会使超人出汗，他健康的麦色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完美的肌肉线条像是经过精心雕刻，湛蓝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仿佛全世界的光亮都碎在里面。布鲁斯避开他的视线，转头问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让他进来？”
“我年纪大了，清洁泳池这样的工作做起来会有些困难。”阿尔弗雷德微笑着，“肯特先生正好提出要帮忙，解决了困扰我好几天的事情。”
“但明明是对超人来说一瞬间就能完成的事他已经刷了两个小时。”布鲁斯又看了眼辛勤劳动的克拉克，还是没忍住捂了下眼睛，“而且还在花园里散布光污染。”
“我倒是觉得哥谭需要这样的光源。”阿尔弗雷德若有所指地说，“以及我想他一直不结束工作是因为您一直坐在这里看着他。”
布鲁斯抿着嘴唇没再回话，视线从克拉克健壮的腰线移动到宽阔的背肌，又若无其事地移开，正好对上阿尔弗雷德带着几分调侃的目光，于是他轻咳一声举起咖啡杯：“我没有后悔。”
“布鲁斯老爷，我可什么都没问呢。”
TBC
5000粉准备开点梗的时候发现500粉点梗还没写完哈哈哈哈哈哈哈（干笑）于是迅速补上
离家归来发现男友结婚生子的老梗……大概下章完结
附赠一个咬牙切齿的签单蝙↓↓↓
